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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翻】【钟桶/Sladejay】淺層印記 Skin Deep (靈魂伴侶AU,nc-17) 1

Summary: 斯萊德.威爾遜醒來時右手腕內側印著靈魂伴侶對他說的第一句話。儘管對這個想法很感興趣,也許還有一點點佔有欲,但他並不十分興奮。六十二歲代表什麼意義?無論那個不幸的混蛋是誰,他都比對方多活了半個世紀。

 

Ch.1 過去

 

1998年8月16日

 

斯萊德.威爾遜咬緊牙關瞪著右手腕內側,驚嚇地喘著粗氣,他盯著似乎是潦草寫下的鮮紅字體,完全忽略了面前的大型顯示器投下的暗藍色燈光。兩個單詞回視著他。這兩個字注定會是他的靈魂伴侶和他相遇時對他說的第一句話。傳說在聽到靈魂伴侶說出那句命中注定的話的時候,他會能感覺到他們的感受,像是心靈感應或是其他類似的狗屎事,他並不真的相信那部分,但是他也沒有證據可以支持或反對這個論點。

 

這些話從根本上就惹怒了他,但比不過意識到他的靈魂伴侶比他小六十二歲這件事還要令他抓狂。

 

“那是什麼,斯萊德?”溫特格林進入他的小辦公室時開口問道,他走上前抓住他的手腕,驚恐地看著上頭的“Fxxk me”兩個字。“這一定是在開玩笑!”

 

“一點也不。”斯萊德臉都扭曲了,比反感更多的是震驚,但也不是到很嚴重的程度。他知道不是每個人都會有靈魂伴侶,他已經接受這點了,他沒有靈魂伴侶,也以為他永遠也不會有。

 

但是,考慮到他強化過的肉體,認為在他幾乎不朽的生命中不會出現這麼一個人也許還是太天真了。他凝視著手腕上的句子然後皺眉,他見過其他人的印記,一向覺得那些簡單的“ hello”或“你能告訴我現在幾點嗎”類型的短句實在是令人難以置信地無聊也太過籠統,但他的印記很粗俗,他想知道與他綁定的人就竟是什麼樣的類型。

 

“你不能讓它被別人看見,”比利退後一步時這麼告訴他。

 

“你以為我會?”斯萊德翻了個白眼。他取下左手的手錶,然後把它戴到右手上,暫時性的舉措。一旦他穿上了喪鐘的盔甲,這就不成問題了,聖像戰甲可以完全保護他每一吋皮膚,防止其露在外頭,尤其是在他的印記所在的部位。

 

靈魂印記在他的工作中是很危險的,或者至少他的受害者們而言是這樣的,他經常追蹤目標印記的承載者,然後威脅他們的生命以獲得他們的屈從,這是他最大的優勢所在。

 

他安靜地坐在他一向用來研究下一個目標的桌前,有意地避免將目光落在嶄新的標記上,他拒絕對此著迷或好奇,就像他經常拒絕在生活任何領域失去自制力一樣。他是斯萊德.約瑟夫.威爾遜,是終結者,是喪鐘,也是世界上最致命的刺客。他不會失去控制。

 

 

 

 

2013年7月9日

 

 

羅賓看到夜翼的靈魂印記時笑了出來。他們倆都坐在屋頂邊緣上,面朝閃爍著光芒的城市。這些單詞以斜體寫就,緊密地捆在一起,顏色是黑色。“等等,你選擇叫自己Dick?”他很高興年長的義警和前搭檔願意和他待在一塊兒,不過他永遠不會大聲說出來,但是即使他已經有了自己的靈魂伴侶,他還是有些迷戀年長的男孩。

 

“對,真還蠻尷尬的,而且它永遠都會黏在上面。”夜翼同意他的說法,他重新戴上手套,臉上露出溫和的微笑。“關鍵是,小翅膀,不要去思考這些字詞或它們的含義。他們會分散你的注意力,而分心會讓你喪命。”

 

“但是這太像了。”他皺起眉頭,回想起小丑刺耳的聲音,以及伴隨著尖銳的咯咯笑聲從他的嘴裡蹦出的話語。

 

“但是並不精確。”青年提醒道,“這必須是逐字逐句完全相同的。另外,如果對方真的是你的靈魂伴侶,那麼在那一刻你會從他們那裡感受到一些東西。我認為這樣就不必擔心有人已經讀過印記並試圖假冒你的伴侶。”

 

杰森咬著下唇,慢慢地摘下綠色手套。“我來這裡是為了最初的羅賓,我猜我不得不解決掉他的替代品。

 

這與小丑喊出來的話非常相似:“我本來希望能看到最初的羅賓,我猜我們只需要解決掉這個假冒者。”當他和蝙蝠俠在一個臨時腳手架上面時小丑手下的一個蠢貨把蝙蝠俠朝他的位置甩過來,羅賓痛苦地掉到地上,值得慶幸的是他已經用了抓鉤槍來減緩致命的下落速度。

 

“停下來。”夜翼用他帶著手套的手按住這些單詞,溫和地說道,“別想了。無論如何,你還太年輕,所以不用擔心。”

 

“十五歲不年輕,當時你和羅伊的年紀比我現在還小,”他在多米諾骨牌面具的白色鏡片後翻著白眼,他繼續咬著嘴唇,和他的兄弟爭論真正讓他擔心的事情,“就是,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對吧?”

 

夜翼抬頭,然後聳了聳肩。“並不,不知道。”

 

“拜託,夜翼,想想,還有誰會知道我們的身分,還會對我們說這樣的話?”他知道年長的男孩明白他在說什麼,但是固執地拒絕說出來,他討厭理查德.“Dick”.格雷森,前羅賓無視現實的能力總是以錯誤的方式揉搓杰森。“壞人,夜翼。是壞人。” 

 

“那不是真的,”迪克爭辯道,“綠箭和綠燈很常談論這個。”他說話的時候一直抓撓後頸,清楚地表明他是在講屁話。“要到發生的那一刻你才會知道印記的上下文,小翅膀。”

 

他皺了皺眉,但隨後有了一個想法。“它的意思是他們是在追捕你,但是卻和我對上了。聽起來像是個惡棍。”他撅著嘴,看到夜翼眉頭緊皺,讓他感到有些內疚。“好吧,至少我已經見過大部份的哥譚反派,所以可以把他們排除在外,不過這最好盡快發生。”

 

“為什麼你會這麼想,”夜翼得意地笑。

 

“當然是因為我現在是羅賓,而我在遇到我的伴侶時也還會是羅賓。”他笑著。

 

迪克在夜翼面具後面大笑了起來,點點頭,然後伸手捏捏他的肩膀。“你永遠也想不到,十年後你可能還會是羅賓!”

 

“他媽的想都別想!”他蹦起來表示拒絕,“如果我25歲還是羅賓,我要求有人來結束掉我和B的痛苦!”

 

 

 

 

2015年4月27日

 

斯萊德的標記消失那晚他在戰鬥,發生在德克薩斯州奧斯汀市中心的一場特別激烈的戰鬥。那位超級戰士或超能力者或是隨便什麼東西足夠強悍,她折斷了他的手腕還打碎了他的顴骨,還好是在失去視力的那一側。

 

女人造成的痛苦,腎上腺素和死亡足以分散他的注意力,他不知道失去靈魂印是否會像獲得它時一樣痛苦,他所知道的只是在他洗澡低下頭的時候,紅色的字體開始淡去然後變得模糊不清,這肯定是一個人的靈魂伴侶死亡的跡象。

 

他想表現得漠不關心,但是當他的腦袋開始思考某事時,幾乎不可能阻止思維的速度,他一秒鐘之內就完成了數學運算。不管那個不幸又可憐的靈魂是誰,對方只有十六歲,比十七歲少四個月左右。

 

斯萊德感到自己的胸腔中有股奇怪的疼痛。他知道自靈魂印記顯現時的灼痛的時候只過了不長的時間,但是老實說,從那以後他甚至沒有注意到時光飛逝。他不是多愁善感的類型,只是追求高效,十六歲的孩子還不夠老練到學會這一點,十六歲實在太年輕了,沒辦法法做很多事情,尤其無法學習到有關人生方面的任何知識。

 

他皺著眉盯著手腕上模糊的粉紅色塊,他甚至再也無法辨認它在說什麼,失望感淹沒了他的腦袋和胸腔。這個命中注定屬於他的人被這麼快地從世界上帶走似乎太不公平了,這到底有什麼意義?如果這些句子永遠不會被說出口,為什麼還要烙印在他們兩人身上呢?回在最根本的部分,也許可能是無論對方是誰,那人幹了些令人難以置信的蠢事而早早地死了。

 

世界上到處都是死於愚蠢的魯莽青少年,賽車,酒駕,濫用藥物等等,自殺也佔了青少年死亡的很大部分。那是他的伴侶所做的嗎?他或她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嗎?當他站在噴灑而下的溫水時,這讓他感到憂慮。

 

他把水關掉了,用一條大白毛巾纏住了腰部,走出旅館的小淋浴間。他從未打算尋找自己的伴侶,對於和他有關連的任何人來說,他都是負擔和危險,而他們會讓他分心也/或成為他的負擔,他一直都知道避免和男人或女人建立關係。

 

當他穿著法蘭絨睡衣褲時,他決定保持冷漠,對失去的機會感到悲傷只會給他和那些付錢給他工作的人帶來不便,不管他們曾經是什麼身分,現在都已經消失了,沉浸於他們不合時宜地消亡的印記並不會改變該死的任何事情。

 

 

 

 

六個月後……

 

他睜開眼睛,低頭看著手腕上憤怒的紅色字體。“Fxxk me”,清晰,獨特,失而復得。這怎麼可能呢?他在做夢。當然,他必須是在做夢,但疼痛是真實的,他坐在床上的時候這些話並沒有變糊回到無法辨別的狀態。

 

他迅速起身,穿上溫暖的衣服。現在是蒙大拿州10月下旬早上六點,這意味著天氣寒冷,因此,他穿著深色水洗牛仔褲、炭灰色毛衣和一些深褐色的登山靴,他抓起他最喜歡的黑色風衣,然後離開了他的安全屋。

 

它真的是一棟小屋,遠離所有認識他或知道他營生的人的小屋。

 

他坐上他去年買的卡車,駛向了車程一個半小時左右的小鎮。他不是喜歡交朋友的類型,但盟友是生意的必需品,尤其是當他需要解惑的時候。

 

他到達的時候已經差不多是早上八點,對於亞歷克西斯.達爾女士來說還太早,但她欠他一個人情,不會對這場見面發表什麼意見的。他對她不像其他欠他人情的人一樣粗魯,畢竟,能從一個真正的靈媒那裡得到好處是值得的,他盯著門,思考著這種情況到底值不值得這麼大費周章。

 

他無視專給顧客使用的側門,走到她的前門按了門鈴,在他按第二次之前會給她整整四十五秒的時間來應門,然後再給自己留四十五秒再進入屋子。

 

就在他第二次將手指從冰涼的小按鈕上移開的時候,木門才打開了,“他媽的是誰在——”這位矮小纖弱的女性抬起頭看到他時自動消音,藍色的右眼和綠色的左眼驚恐地凝視著他,然後站到一邊讓路。“斯萊德!進來,進來。”

 

他得意地笑了笑並接受了邀請,跟著她穿過四處都是灰塵的老房子,他知道側邊的樓梯會帶領她的顧客走到滿是水晶球,圍巾和其他讓她看上去更“專業”的物品的地下室,而她的主樓層是一棟普通房屋,有一個玻璃和橡木製成的櫥櫃,裡頭擺著幾個瓷娃娃、一朵玻璃玫瑰和她獨子的一些學齡成就,那兒也有幾把黑色的靠背椅子,在其他家具中間放著一張漂亮的櫻桃木桌子。

 

她的長發是逐漸往白色過渡的銀色,年紀似乎和斯萊德差不多,她的眼睛和嘴唇邊滿是皺紋,雙手指節粗大而間歇地顫抖。她並不是真的和他一樣老,但青春是她天賦的代價,她是這麼說的。

 

“請坐。”她朝兩把椅子擺擺手,聲音聽起來比她的身體還要年輕很多。“我去給我倆泡些茶。”

 

大約十分鐘後她端著東西回來了,茶盤裡放著兩個茶杯,他可以聞到玫瑰果、薄荷和茉莉的味道,一點也不驚訝地看到杯子只倒了半滿,這表明她很清楚他不太可能會喝太多茶水。

 

“我們是在追蹤誰嗎,還是你需要對方的個人信息?”亞歷克西斯問道,她慢慢地從瓷器茶杯啜了一口。

 

“我要確認目標的靈魂伴侶是否真的死去,”他撒謊道,從野精緻的杯子裡喝了一口。

 

她怒視他,“你找我就是為了這個?”她冷笑著,“印記要嘛清晰鮮明,要嘛模糊不清,你根本不需要找靈媒!”

 

“這就是問題所在,他聲稱他的伴侶在六個月前去世了,他的印記變得難以辨認也褪色了。”他解釋道,“然後在幾天前,印記恢復了原本的模樣。”

 

“同一個印記嗎?”她懷疑地問,他點了點頭,“這不可能,斯萊德。靈魂印記無法偽造,死了就是死了。因此除非他的靈魂伴侶找到辦法活過來,否則他就是在對你撒謊。”

 

“你認為我會根據傳聞就來找你?”他冷笑著,而這引起了她的注意,她睜大了眼睛。

 

“不。不你當然不會。”

 

“我親眼看到了。”他解釋說,“印記難以辨認,顏色也不對,不是偽裝。他的印記表明對方死亡。”

 

她緊張地啃著自己的嘴唇,明亮潔白的牙齒牢牢地壓在薄博的粉紅色下唇上,他凝視著她的眼睛,看著異色虹膜慢慢開始在瞳孔周圍繞圈。她在思考,思考他的問題,他不知道她猜到了多少,但這是他願意承擔和她見面的風險。

 

她突然咳了起來,手掌掩住嘴巴,脆弱的身體幾乎被劇烈的顫抖震得七零八落。他把茶杯放在桌上站起身來,輕輕扶住她的肩膀,她在緩過來之前又繼續咳嗽了好一會兒,頭髮上的最後一束銀現在變成了亮白色。

 

“哦,斯萊德,”她年輕的聲音嘆了口氣。“我只能告訴你,你的伴侶已經死了。”

 

“那麼,為什麼印記又回來了?”

 

“為什麼你認為它回來了?”她反駁。

 

“除非對方是超能力者不然這沒有道理。”斯萊德厲聲道。

 

“那你就是超能力者嗎?”她反擊,然後抱著雙臂望著他。“我倒是想知道你的印記在你靈魂伴侶的一生中消失過多少次?”

 

他無視她的評論。這並非不準確,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幫助。他問道,“你無法告訴我對方是誰或身在何處?”

 

“我只能看到我被允許看到的東西,斯萊德。即使我知道你想要的東西,命運也會向我索求報償,我們倆都知道的,有些東西比你威脅我的性命要糟糕得多,所以想都別想。”她警告道。

 

他開始走向前門時感覺到三十多歲的女人緊緊抓住他的手腕,他低頭看著她含笑的大眼睛。“你尋找,你索求,但你從來沒有為之奮鬥過。”

 

他用剩下那隻藍眼睛對她翻了白眼。“有趣。”

 

“我可是天才,你和你伴侶見面後就會同意我說的話了。”她竊笑。

 

他離開時一言不發。

 

他回到家之後花了數小時試圖找出他的伴侶可能在哪里或對方的身分,問題在於他不知道他的伴侶死亡時身處何處,他花了幾個小時試圖找到有關奇蹟般的復活、甚至是腦死的人以某種方式恢復意識的所有消息。然而什麼都沒有。接下來,他嘗試查找超能力者或他知道的任何改造計畫,但依然一無所獲。

 

他開始尋找4月份的重大死亡事件,只有一名真正脫穎而出,但那可能與斯萊德對他的前任的不正常執著有關。杰森.彼得.陶德,布魯斯.韋恩的其中一名被監護人,於他靈魂印記出現的的同年同日出生,於去年4月29日在一次大使館爆炸中死亡,大使館的爆炸時間沒有正確同步,但這並不意味著羅賓的實際死亡與杰森的“官方”死亡時間相同。蝙蝠俠沒那麼笨。

 

他歪了一下頭,就手頭得到的情報思考了幾分鐘,有沒有可能男孩是超能力者或是被改造過且剛從短暫的死亡中回歸?夜翼或蝙蝠俠肯定已經知道了,如果他還死者,那他們也會知道的。這機會不大,特別是因為自從杰森死後羅賓就再沒有被目擊到了,這實際上可能證明第二個羅賓/養子真的死了。

 

只有一種方法可以證明這個想法沒錯。

 

 

 

 

在漆黑的夜晚,蝙蝠俠和夜翼輕易地擊敗了小巷裡的喪鐘,他們剛剛把他綁在一把由分解的集裝架綑成的椅子上。這讓布魯斯感到緊張,他們從沒有這麼輕易地擊倒過這個超級刺客,即使在迪克的幫助下,斯萊德入侵哥譚的那幾次也讓他們應付得很吃力,考慮到目前他倆幾乎沒有再交流,他們能順利合作這麼長時間還抓住了他真是一個奇蹟。

 

“你想做什麼,喪鐘?”他問,沒有掩飾自己的聲音,他清楚這個刺客知道他和夜翼的真實身分。

 

“聽說羅賓失蹤了,我很好奇他有沒有回家。”

 

他們心中炸裂的痛苦比被困在椅子上的刺客狠狠打一拳還要能撕心裂肺,顯然,斯萊德.威爾遜和他的刀刃一樣鋒利,布魯斯看到迪克僵硬的樣子,知道他也有同樣的感覺。他們被騙進了一個可怕的採訪當中,而且無法逃脫。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喪鐘?”夜翼冷笑。

 

“你告訴全世界杰森.托德死了,真是太糟糕了,”斯萊德冷靜卻強勢地說道。“我只想知道他有沒有可能找到方法自己從墳墓中爬出來。”

 

“你這個混蛋!”夜翼撲向喪鐘,但蝙蝠俠在他倆接觸之前將他捉住了。

 

他不能讓他以前的門生失去控制,而這正是年輕的男人正在做的。迪克的“小翅膀”的死亡改變了所有人,過去的幾個月以來他的養子似乎失去了內在的光芒。

 

“這不是那麼令人難以置信,”喪鐘在面具下哼了一聲。“我一生也有幾次在停屍房裡醒來。”

 

“他死了,”他放開了雜技演員時這麼回答,這是事實,如果斯萊德決定挖得更深,他無論如何都會知道的,推遲不可避免的事情一點意義也陪有。實際上,斯萊德越早得到他想要的信息就會越早離開。儘管刺客為什麼想知道的原因仍然是個謎。“你為什麼要問這個?”

 

喪鐘一動不動,而布魯斯根本無法透過面罩讀到他的情緒,儘管他懷疑自己能否在斯萊德不希望他窺探到他的想法時讀到他的情緒,即使對方拿下了面罩亦是如此。布魯斯看向迪克,確認再次審問他們的客人的時候不會再發生爭鬥。

 

“你。為什麼。要問。這個。”他用蝙蝠俠的聲音重複道。

 

面罩朝上歪了歪,凝視著他。“誰殺了他,以及你怎麼知道他已經死了?也許在我們談話的時候他正想從棺材裡把自己挖出來?如果你問我的意見,我會說那真是可怕的命運。”

 

“閉嘴!閉嘴!”夜翼厲聲道,“這太殘忍了,斯萊德,就算是你也太過了!”

 

在蝙蝠俠做出回答甚至做出反應之前,夜翼朝一面牆跑過去然後爬上逃生通道,他沒有把年輕人叫回來,只是眼睜睜地看著前任羅賓的優雅的縱躍,望著他爬上了建築物,越過了屋頂。對於迪克來說,這是一個成熟的決定。他幾乎希望他也能和他一起擺脫掉這段談話。

 

“我說的那麼過分?”刺客嘲弄道。

 

蝙蝠俠完全沒有克制朝喪鐘臉上來一拳的衝動,他的指關節刺痛著,但看到喪鐘仍被綁在臨時椅子上罵罵咧咧還是很值得的。是的,杰森的死帶走了迪克的光芒,但也從他身上奪走了一些東西,他的同情心和控制力,幾個月來他變得更加暴力了,他越來越不在意那些他所追捕的男人和女人,對於他們在他不得不停手之前可以承受多少痛苦也變得更加漠不關心。

 

“聽說小丑還因為你對他做的事待在ICU,”聲音嘲諷。“那與你第二個崽子的死有關係嗎?”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在乎了?”他咆哮道,“你一直執著於夜翼,還是現在他年紀太大了無法滿足你的口味?”

 

他已經準備好應對為喪鐘衝破束縛而爆發的力量,雖然他認為自己已經對接下來三道閃電般的快速攻擊做好了準備,但他做到的只有站穩腳跟,當刺客將他撞進牆壁的時候他的頭像是被敲了好幾下,下巴已經腫起來了。

 

“我會和夜翼談談,我確定他會比你更配合一點,不管他願不願意,”斯萊德說道,布魯斯知道那是事實。他需要權衡,他可以選擇開口,否則斯萊德會折磨迪克以獲得他想要的信息。

 

蝙蝠俠在痛苦和迷失中咬牙切齒地妥協了,因為布魯斯太害怕迪克受到傷害,他不能再失去另一個孩子。他會被打碎,永久性的。“小丑用撬棍打死了羅賓。即使爆炸沒有奪走他的性命,小丑造成的傷害也沒辦法讓他活下來。”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4月27日?”

 

他不知道斯萊德如何知道那個日期的,但他不會給他準確的時間表,這個男人沉迷於殺死現任或前任的少年泰坦成員,他猜想這是否與之有關。

 

“杰森和羅賓都在4月29日死亡。不知道你從哪裡聽到是27日。”他撒謊道。

 

經過很長的一段停頓,喪鐘退後了兩步。“所以,沒有奇蹟般的復活。”他陳述到,但是蝙蝠俠仍然搖搖頭,好像這是一個問題似的。沉默再一次降臨,儘管不久之後斯萊德選擇再次開口,“你要我幫你殺了他嗎?”

 

這個問題甚至比打在他身上的傷還糟糕,甚至比被問及杰森的死還要糟糕。當他的頭腦因復仇的渴望而燃燒時,他的身體僵住了,他感到喉嚨鼓脹而胸口是如此空虛,他的舌頭乾澀,眼眶濕潤。他想點頭,他想說好,比父母被奪走後祈求他們回到他身邊都還要渴望。那是如此容易,只是短短的一句話。

 

好。

 

好!

 

他在想像沒有小丑的世界會是什麼樣的時候喪鐘一動不動,他們像兩具凝固的雕像,等待他拼湊他的語句,找到他的聲音。一個字,他拼命想要給出的一個答案,而小丑傾瀉到受害者身上的悲哀將會結束。一切都會結束。這樣傷口就會癒合,而不是每當他又傷害一個人時再度潰爛流血。

 

“你只要說一個字,蝙蝠俠,我就確保小丑永遠無法再打碎一個笑容,”斯萊德說道。“或頭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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